Ashes

 

一场别离

其实算是有感而发,短小,无聊。因而人称也好角色也好都算虚指。最近写同人不及写无物,大概心情郁郁,套不上梗。




他走进一家咖啡馆,点了培根鸡蛋卷、火腿芝士可颂和南瓜拿铁,坐下等街对面的博物馆开门。


博物馆是打发时间的好去处,也和双份早餐一样,轻易使人平静。


尤其在这样一个清晨。


其实在机场时气氛并不沉重。即便早上七点候机楼已然人流如织,贵宾通道的等待时间也不过十多分钟。于是办完登机手续他们又出来门口抽烟,笑着说一些闲话(很久),也没太大失态。


只是要走的人变得(更加)唠叨,反复叮咛一些诸如“要按时吃饭”“早点睡”“出行注意安全”“天冷了注意保暖”的琐事,一如千万对正在告别的亲友。


只是他无法抑制地想起前一天夜晚,他们一起忙乱地收拾行李,借以驱散氤氲丛生的任何愁绪。借住的友人家的小女儿哭闹得肝肠寸断。


“不然我把囡囡藏进行李箱带走吧?”


而此时此刻。


“要不我也把你锁进行李?”


比起哄孩子的玩笑话,更像一句赌气的邀请。他只好笑了。


他们在安检入口拥抱,交换一个落在脸颊或额头上的轻吻。对方鬓角不知何年何月悄滋暗生的白发刺破他的虹膜。好在接机时明显松垮的大衣重新被撑满,他多少感到慰藉。


他目送熟悉的背影被推着婴儿车的男人或拖着拉杆箱的女人淹埋,消失在透不过视线的玻璃幕墙之后。


而全部情绪积压到从机场返程的路上,汹涌人流中他竭力忍耐住呜咽,却压不住眼眶鼻头的酸和红。几年以前,他还是被送别的那个,像是迫不及待又眷恋不舍的雏鸟跳下悬崖,期待一飞冲天抑或粉身碎骨。如今却颠倒过来。


食物,他想,不然怕是要糟。


加热过的肉和蛋,以及过度的糖分及咖啡因使他渐渐平复。他把包装纸丢进垃圾桶,推门走进九月艳阳之下。


现在,是时候去看恐龙和木乃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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